不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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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写博客的日子，已经有几天了。一是因为最近比较懒，二是因为最近比较烦。看着大家在墙头上翻出翻进地忙活，看着大家其言哓哓其势汹汹，很替大家累，至于是否能够争来个改天换地旧貌换新颜，我不太那么抱希望。

    所谓有话不想说，其实原因无非也有二，一是因为很多该说的话大家都说了，正所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二是因为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倒什么都不能说了。

    这样的日子，也好。可以偷闲看看盗版碟读读入不了境的新书，顺便躲躲台风到来之前的闷热和过境之时的暴雨狂风。某日，与老友闲聊，他说，你这人放在文革时代，一准儿是逍遥派。

    其实，未必。有这样一句话，说：“我们眼中所见并非事物本质，不过是我们心中的想象而已。”这话有些道理，尤其是在这个绿坝、谷歌闹得人心惶惶的国家里。这话的出处是哪里，我记不清，大约是犹太人的那部《塔木德》。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见，关心坏事情其实是人的本性，而耳闻目睹的坏事情似乎越来越多，其实也无非是因为这个年头儿的传播渠道越来越多了。那么多人之所以愿意翻墙，也无非是因为墙围的圈儿太小，满足不了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要求。那么，把墙拆了，又能怎样呢？

    抄一段鲁迅笔下的对话，如下：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醒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的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绝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有希望吗？不知道。我曾经是以为有一点希望的，也曾经把翻墙看到的风景向墙内的人讲述过，但现在，我觉得还是“寓在这屋里钞古碑”好玩些，——那墙，你当它是墙，它就是一堵墙；你不当它是墙，它就不是墙了。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