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丁谷泉 来源：网络言论自由联盟
（中国公民维权联盟首发）
一、09年中国社会的历史脉动与“和谐稳定模式”的社会背景
2009年，一个原本平常的年份，然而将其放在中国百年历史的激荡中，它又是一个蕴含了许多历史意义的符号。2009年——新文化运动90周年、新中国成 立60周年、西藏和平解放50周年、中美建交30周年、天安门事件20周年、澳门回归10周年、人权入宪5周年、拉萨事件1周年、汶川地震1周年、北京奥 运1周年、金融海啸1周年、零八宪章1周年……
20世纪法国著名的哲学家和社会学家雷蒙·阿隆有一句名言：“历史展示出现在与过去的一种对话，在这种对话中，现在采取并保持着主动。”作为“现在”的2009年与过去将有一种什么样的对话，它又要怎么样采取并保持着主动？
以“民主”和“科学”为口号的新文化运动在90年后“进化”到了以科学发展观构建和谐社会的名义抵制民主，维护政治专制体制。
从新中国成立，“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宣称在60年之后，人民才恍然发现站起来的是代表人民的人，人民自己仍然不能做主。
西藏和平解放了50周年，2009年却成为了拉萨314事件的一周年纪念，和平解放的西藏现在仍不和平。
中美建交也标志着中国从“两个拳头打人”的敌我仇恨关系开始走向合作的友谊关系，迈出了突破意识形态的第一步，中国开始进入了“打左灯，向右拐”的新阶段。
在这场“打左灯，向右拐”的改革中，天安门事件是政权与人权的冲突，澳门回归是主权的实现，人权入宪标志着政权与人权的力量对比正在发生改变。
然而拉萨事件、汶川地震、北京奥运、零八宪章这一系列事件表明高高在上的政权对于人权的恐惧，政权不甘于人权力量的壮大而改变自己。金融海啸的发生无疑又会进一步的冲击当局政权的合法性根基。
“现在”的现状究竟如何，如何保持着主动呢？刘军宁先生认为，“中国经过近30年补天的渐进改革，没有触动旧制度的根本，没有解决根本的制度问题，且一些新的危机和问题正在加速积累。目前，在现行的制度框架内，改革已经没有空间。”[1]
旧问题没有解决，新问题不断出现，改革没有空间，当局会如何处理？范亚峰先生认为：从08年一月的雪灾到十二月的零八宪章，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表明了中国 社会进入到了一个全局性的危机当中。在这种社会危机下，当局将会把改革开放以来的所采用的社会治安的综合治理模式扩展成为和谐稳定模式。而这种和谐稳定模 式的精髓在于“严打优先、重在预防、构建大调解机制、服务监控特殊群体”。[2]
面对中国社会严重的经济发展与政治体制改革的矛盾，以及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官民矛盾，当局政府既无政改的决心和能力，也无力来缓解日益加深的官民矛盾，于是 他们继续以和谐稳定的方式，走“稳定压倒一切”的道路。然而，在各方形势如此严峻，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如何维持社会稳定？进入09年，当局政府首 先将和谐稳定模式的社会控制策略娴熟运用在了互联网领域。当局选择采用了“防民之口”的方式，加强网络封锁，引导舆论方向，严格控制言论自由。
二、政府舆论引导与网络封锁“两手抓”
1月4日至5日，在北京召开的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为2009年的宣传工作定下了基调。负责意识形态工作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长春在会上发表讲话，强调宣传 工作要“坚持不懈地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全党、教育人民”；“着力提高舆论引导水平，不断巩固壮大积极健康向上的主流舆论、大力促进社会稳定 ”；“切实做好庆祝新中国成立６０周年宣传工作，大力唱响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改革开放好、伟大祖国好的时代主旋律”。
当局政府对于舆论的重视是中国从历史实践中得出的真知。毛泽东在一次讲话提到：“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 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的阶级也是这样。”[3]因此，当局政府的合法性首先在于其舆论道义上的强力支撑。“着力提高舆论引导水平”、“壮大积极健康向上的 主流舆论”表明了当局政府在中国已经走向全球化与多元化道路的过程中，仍然持守着意识形态的舆论导向，对于所谓“普世价值”十分的警惕与恐惧。
当局一方面着手加强“共产党好、社会主义好、改革开放好、伟大祖国好的时代主旋律”的舆论宣传，另一方着手控制网络上来自民间的心声、思想与交流。这场网 络封锁运动就是在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旗号下进行的，即以“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行动”的道德裁判者的身份进行的。以道德的名义获得其行动的合法性，这也是中 国特色的“以德治国”原则的体现！
09年１月５日国务院新闻办、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文化部、工商总局、广电总局、新闻出版总署等７部门５日在京召开电视电话会议，部署在全国开展整治 互联网低俗之风专项行动。在同一天，英国媒体报道：“中国政府正在加强其网上审查和监控措施，严格控制网上‘危险’言论。”[4]
随后，伴随着一批批具有低俗内容的网站被曝光和关闭，另一批被认为是违法和不良信息的网站和博客被悄然关闭。
杨佳母亲王静梅于1月5日下午一点多在新浪网首开其个人的博客，在不到24小时，此博客便遭到新浪的封杀，显示博客地址不存在。
1月9日，中国著名自由知识分子网络社区牛博网被关，而被关闭的理由是“大量登载时政类有害信息”。 四川成都作家冉云飞认为“此次牛博网被关再次预告了零九年当局将进一步收紧网络和媒体言论自由，以应付更多将浮出水面的社会矛盾对政权带来的威胁。”[5]
1月22日傍晚，包括结石维权联盟“主工作群”在内的最后五个聊天群，也被当局封锁。至此，结石婴儿家长多个月来辛勤构筑的网上交流平台，被彻底摧毁。
控制言论自由的网络封锁行动开始了，越来越多的网站、博客、论坛被关闭了……
邵建从牛博网被关闭的事件以及整治低俗之风的专项行动中，提出了对于权力一元化的追问。他认为，在中国社会从一元化向多元化转型的过程中，权力不允许低俗 的存在必将导致权力的一元化。“权力不能成为低俗的判官，更不能让它成为治理低俗的道德执行总裁。低俗与否，与权力无关。”[6]
事实上，这拨以整治低俗之风的名义所进行的网络封锁，本身就是权力一元化思维方式和运作模式的产物。一元化的权力正是基于对于社会多元化，对于民间社会成长的恐惧，他们才极力的压制一切不符合当前意识形态的异见和探讨，视其为洪水猛兽，坚决打压到底。
这种打压不仅局限于对于网络言论自由的控制，当局对于利用网络所形成的组织化的政治诉求，对于中国公民政治言论的组织化表达更是恐惧。自十二月《零八宪 章》事件，当局抓捕了刘晓波和张祖桦之后，仍然不断有人签名支持《零八宪章》，海内外不断呼吁要求当局释放刘晓波先生。而当局政府显然对这一事件及其紧 张，一月份以来各地公安仍然不断的约谈或者传唤《零八宪章》的联署人。
言论自由是中国走向多元化社会的重要体现。社会走向多元化是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潮流，政治权力退出公民的私人生活领域，尊重和维护公民的权利，这种“自我 撤离式演进”是政权重建其政治合法性的必由之路。加强对于公民言论自由的控制，对于公民结社自由的控制，给权力披上道德的袈裟从而来干涉和剥夺公民的合法 权利，这种政党权力本能的自我抗拒事实上表明了当局自身的自傲与狭隘。这种权力本位的大佬思维运用其仅有的一点权力对于公民权利和公民社会的肆虐打压，是 它对于公民社会的民间力量的欺压，更是它对其民间力量的恐惧。也正因为如此，当局政府才疯狂的大规模“围剿”，企图将一切“异见”清理干净。
三、当局政府“两手抓”的困境与网民“反击战”的策略
事实上，对于官方权力对于公民权利的剥夺和侵害，民间早已怨声载道，各种上访、群体性事件、暴力以及非暴力抗争事件的频繁发生，已经表明了当局政权“效用 合法性”的进一步丧失。而官方试图通过主导舆论主流方向，强化意识形态，维持其“规范合理性”。显然，在已经走向多元化社会道路的中国，这种做法已经是穷 途末路了。
目前只不过因为权力和垄断资源掌管在当局政府手里，所以官方可以继续运用其资源来进行各种宣传而已，但是官方媒体已经丧失了民众的信任。对于官方媒体的报 道，很多人开始从反面去理解事情的真相了；对于官方舆论强烈的好为人师的癖好，对于官方媒体的犬儒和虚伪，中国人民早已心知肚明了。试图运用具有中国特色 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套丧失了灵魂的意识形态来教育人民，只会让人民对这一套理论体系更加的不屑！
对于当局政府来讲，因为不愿意推动政治体制改革以重获合法性的基础，加强舆论引导，从表面上来维持其“规范合法性”便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实际上，这根 救命稻草基本上成为了一场官方的自我作秀，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影响力。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公民已经开始了这种网络封锁的“反击战”。这场“反击战”的策略 与战略主要有：积极的维权、消解的抵制、主动的突围。
1、积极的维权
汪兆钧由于撰写《告中国全国人民书——2009，中国社会转型开始年》，其在新浪建立的博客被封，汪认为这是侵犯了他自由表达的权利，便请了律师，于 2009年1月19日向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新浪网的封锁行为。这是网民对于网络封锁的不耻行为的回应，这更是公民对于其宪法所保障 的公民权利的维护。
虽然通过司法途径来维护其言论自由在中国目前的一元化政治体制下，其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这种积极的维护自身权益的呼吁本身就是一种公民精神的表 达。不仅如此，这种以司法途径寻求救济的方式，一方面表达了对于“法治”理念的追求和认同；另一方面也表明“依法治国”理念在中国仅仅成为了当局骗取合法 性的旗号，徒有其表，没有实质。
2、消极的抵制
1月12日，22位中国学者、律师在互联网上发表了一封抵制中央电视台（CCTV）洗脑的公开信。公开信列举了中央电视台（CCTV）七大劣行，这包括 CCTV在其节目中为三鹿鼓噪宣传，称其有1100道检测关；CCTV新闻节目对中国转型时期社会矛盾的事件报道采取的选择性失语策略，对许多突发性事 件、群体事件不予以报道或者淡化处理。公开信认为，CCTV的新闻联播节目几十年来风格、理念陈旧老套，在国内报道上经常报喜不报忧；在国际报道上经常报 忧不报喜，与其称之为“新闻联播”不如正名为“宣传联播”更恰当。这群年轻的中国学人表示：我们将集体抵制 CCTV 的所谓“新闻节目”及其网络；我们将对CCTV的‘新闻节目”和“宣传节目”及网络采取“不看、不上、不听、不说”的四不策略；我们，至少还要使用我们的 抵制权。
这种消极的抵制，表明了民众意识的一种觉醒，民众不愿再被欺骗和蒙蔽。作为在获取信息方面处于劣势地位的民众他们没有权力在主流媒体上发出他们的声音，但他们有权利，也有权力去拒绝官方舆论的引导。
消极抵制，向来是弱者的一项武器。2月4日，豆瓣网网友发起的按照反低俗标准所发起的“给名画穿衣”的行动，便是恶搞草木皆兵的反低俗行动。虽然，这种“ 配合”当局的行为并没有得到当局的表扬，很快也被“和谐”了。但是，消极抵制，这种弱者的武器也必定会在这场以反低俗为名义的控制与争取言论自由战争中发 挥重要的作用。
3、主动的突围
网络社会的发展使整个世界都变成平的了。当局政府通过屏蔽、关网站、删博客等方式来封锁网络信息，其结果只可能是更加激起民众对于被封锁信息的兴趣。这种 网络封锁的行动，所推动的是翻墙软件在中国的发展，使越来越多的网民建立起使用翻墙软件的习惯。这种工具的使用不仅使更多的人学会更加自由的获取信息的方 法，也将给海外的中文媒体扩大其影响提供了机会。
四、突破网络封锁的战略选择:从“网络游击战”走向“网络运动战”
针对当局政府声势浩大的网络封锁行动，目前网民们的“反击战”只是个体的、小规模的“网络游击战”。在这场反网络封锁的战争中，无论是网民还是网站的反击都显得如此的弱小而没有气魄，甚至很多网站和网民就放弃了抗争。可悲的是，一味的退缩并没有使这些网站保存自己的性命。
2008年11月19日，因为“上面”忌讳思宁的若干博文涉及杨佳案的司法公正问题，法天下给思宁下达了驱逐令，称其“与法天下建立的初衷及法天下希望建 立的社区气氛不相一致”。 11月20日，法天下发表声明表示，为了维持法天下平台的存在，“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法天下，也希望大家更加能自我约束，尽量少一些情绪的宣泄，少一些语言 的暴力，使我们的讨论更加富有建设性和政治智慧。”法天下如此的忍让和积极的配合，仍然没有逃脱被 “河蟹”的命运。2008年12月16日，法天下被关闭。12月24日法天下重新开张，1天后法天下就被“永久关闭了”。
09年1月9日，牛博网被关，网站管理者罗永浩MSN签名档证实传闻：“牛博被关掉了，目前老罗和黄斌的情绪很稳定。”这并不是牛博网第一次被关，所以老罗还劝众朋友，不用“大惊小怪，该干嘛干嘛去。”
面对网络封锁行动的“情绪稳定说”背后表达了一种面对强权的无奈，也表明了网民们对于维护整个网络言论自由，结社自由等方面的维权意识的缺乏。面对强大的 政府力量的关于网络言论的大围剿，网民们是放下武器，自动投降还是团结起来，有理有节的去与之抗争，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前者自然是当局政府所乐意看到 的。然而对于具有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们来说，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必须起身保护其精神的家园，维护其自身思想和人格的独立。那么面对网 络封锁，网民以及网站的管理人员当如何应对？
法天下与牛博网如此温和、不抵抗的政治智慧不仅没有帮助自己保存其自身的性命，还鼓舞了当局政府进一步肆无忌惮的网络封锁。后来，老罗在春节期间重新开通 的服务器设在国外的 “牛博国际”很快也被屏蔽了，在国内所重新开张的“鸡毛网”也被屏蔽了。这两个网站目前只能靠翻墙工具去浏览。
由此，我们看到了“情绪稳定”式的温和背后，是其遭受更进一步的打压和剿灭命运的开始。沉默的任人宰割，绝不会唤醒操刀人的良心，从而自愿的把言论自由的 权利还给人民。只有网民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奋斗和抗争，壮大自主的网络媒体的力量才能够使网民们真正的享有其应有的自由和权利。
目前，各种小规模的“网络游击战”正是这种抗争的尝试和努力的开端。但是，从官方控制舆论，强化意识形态的立场以及官方所掌握的资源来看，这场争取言论自 由的网络战争也将会是长期的和残酷的。然而网民们如何在这种具有长期性和残酷性的网络言论自由的争战中，突破网络封锁，维护公民言论自由，保存网络思想交 流阵地，充分实现和维护公民的权利？这就需要网民们团结起来有智慧、有策略的与网络封锁行动抗争。在突破网络封锁的战略选择上，由“网络游击战”向“网络 运动战”发展就显得十分必要和紧迫了。
在毛泽东的军事思想中，运动战有四个特点：一是正规兵团；二是战役和战斗的优势兵力；三是进攻性；四是流动性。如何将毛军事思想的运动战战略运用到网络维权的抗争中，从而促进网络维权的发展值得我们去好好的探讨。
在向“网络运动战”的发展过程中，网络游击部队正规化将成为网民“抗战”的新趋势。建立正规部队须具备数量扩大和质量提高两个条件。从数量扩大的角度来 讲，正规化意味着单个网民维权要走向适度的组织化和规模化。从质量提高的角度来讲，正规化意味着网民维权在理论、战术、规则、装备与技术手段等方面的不断 改进。
网络运动战的优势兵力意味着网络意见领袖带领众网友们集中火力在某个领域或者某个具体的维权个案中联合起来，在适当的时候将分散的兵力组织化，以联合行动来反击某项网络封锁侵权行为，继续以各种方式联合发出网民们的呼声，保持自身思想的独立性。
网民运动战的进攻性是运动战中以消灭敌人为目标的原则决定的。网民维权的进攻性可以表现在继续一如既往的开辟空间发表大量时评类文章，对于垄断媒体政治洗 脑行为的集体抵制，对于腐败和丑恶现象的网络监督，进行互联网规则的法律研究，对于某项网络封锁行为的信息传播和舆论声讨等各种方式来回击网络封锁的各种 理由、思想及行动。
网络运动战的流动性是现代网络战争的天然特点。在一些网站、博客、论坛等阵地被关闭以后，以新的域名、新的名字甚至使用新的服务器另辟阵地也是实践中时常 运作的一种方式。另外，一些精彩的被视为反动的文章和发言一经传播到网络上，就可以转发到不同的网站、博客和论坛上，网络的流动性必将在网络运动战中发挥 重要的作用。
在向“网络运动战”发展过程中，并不是否认“网络游击战”的重要性，游击战一方面具有辅助正规战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把自己变为正规战。不仅如此，“网络运 动战”也并不排除适当的“网络阵地战”，在人力、技术、资源、影响力达到一定条件的情况下，建立起稳固的网络阵地，这也是对于“网络运动战”的一个辅助。
五、小结
网络封锁行动是在历史的旧账、社会的变革、经济的危机、政治的危局等一系列因素的影响下，当局所采用的“和谐稳定模式”下的一项具体的战略行动。这场行动 以反对低俗的道德名义开始，试图把一切网络上的对现有政权构成威胁的“有害信息”清理掉，并尝试建立互联网监控机制，严格控制借助于网络而发展起来的言论 自由、结社自由，从而强化其意识形态的控制。
然而，在当局政府合法性被越来越多的质疑，在全面社会危机的处境下，仅仅倚靠已经虚无化的意识形态控制，倚靠网络信息的控制是无法实现其目的。因为以封锁的方式禁止民众的思想表达和利益表达，只可能激起人们更大的愤怒和反抗。
网络封锁行动表明了中共当局拒绝了政治改革的道路，坚持用已被“中国特色”缝缝补补了多年的意识形态来维持其已经病入膏肓的政治体制。网络封锁行动意图遏制公民社会的成长，实则封锁了当局政府的咽喉，使自己处于道义上劣势地位，将自己拖入到了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泥潭中。
面对这种当局政府网络封锁的围剿一切“异见”的行动，有些网民采取了温和的不抵抗政策，有些网民开始了积极的维权、消极的抵抗以及传播翻墙工具突破封锁的 “反击战” 。有越来越多的网民坚决的投入到这场反对网络封锁的维护公民基本权益的战争中来。
网民们这种自发的“反击战”表面上看来似乎很弱小，但是这种“反击战”所反应出来的民心的力量是强大的。这场“反击战”具有丰厚的群众基础，这势必会导致 针对网络封锁的“反击战”会长期的进行下去，直到网民们取得胜利为止。然而，目前网民们对于网络维权的意识还没有很好的形成，对于维权的策略也缺乏宏观的 考量，反思目前“网络游击战”的经验和教训对于突破网络封锁行动有着重要的作用。笔者认为从“网络游击战”走向以正规兵团、优势兵力、进攻性和流动性为特 征的“网络运动战”是未来一段时间里网民们维权行动的必然趋势，是网民们维权运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走向最后的胜利和光明的必由之路。
[1] 刘军宁：“三十年改革：一场游戏，一场梦！”，BBC中文网：http://news.bbc.co.uk/chinese/si ... 7804600/7804653.stm
[2] 范亚峰：“维权运动与宪政转型的中道模式——和谐稳定模式和非常政治的危机”，公法评论网：http://www.gongfa.com/html/gongf ... g/20090123/236.html
[3] 《毛泽东选集》（第六卷），毛泽东一九六二年九月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讲话的节录。
[4] 英媒：中国采用高技术控制互联网，BBC中文网，2009年01月05日，http://news.bbc.co.uk/chinese/si ... 7811700/7811733.stm
[5] 丁小：“牛博网被封引起舆论反弹”， 自由亚洲电台普通话，2009年01月09日，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 ... 218.html/story_main
[6] 邵建：“谁来定义有害与低俗：牛博网被关闭与对权力一元化的追问”，亚洲周刊，2009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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