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应当写纪念安娜・普里特科夫斯卡娅的文章,虽然我们并不算熟人和朋友,最后一次也是第二次通信是在她为卫报写的文章之前一周(2006年10月2日),我却没有在她被刺杀之前来得及回信给她。虽然只有这样往来一次的交流,却有了无法忘记的关联。那篇文章"被责难的女人"终究成为了绝唱,也有了别人永远无法超越的纪念意义。2007年再一次回到卫报总部参观的时候,大家只能为此唏嘘。
围绕凶手的讨论当然是既显然而又诡谲,人们虽然无法获得实际的证据,或许永远无法在个人的有生之年去找回正义,却无法让人因此而蒙蔽自己的判断。随着岁月的拉长,事实似乎就会变成无法获得探究,那当然是某些人的梦想,又是历史学家绝对存在的理由。可是,真相不存在的意义就在于真相是可以逼近的。
在第四届中文网志年会的结束之晚,在"凸凹酒吧"里面发出了很多励志和激扬的声音,当时我掌控话筒好一阵子,所以有机会告诉在场的人:在中国做一个Blogger还是幸运的,至少你还不会类似某些国家那样面临死亡的威胁。在中国,也是很多国家的匿名Blogger 不同,人们虽然也是用网名,却基本上可以知道谁是谁,甚至可以因为自己写Blog而感到骄傲。所以那时候,人们还有很多期待,也寄托于"不悲观"的大国道德,人们并不愿意去设想最坏的情形。可是现在,发生在单向街的一切无非告诉大家那些话都是偈语,如对安娜下手一样太露骨了,太恐怖了。也终于印证了那句新年度第二怪名言:吃饱了,没事干。
抱歉,安娜,至今才有这一点文字的纪念,你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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