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豆瓣团队:无畏的希望

作者:非常不小心 来源:豆瓣


明天或者后天,或许南方周末小组又要再次重开。
  
  我知道在豆瓣上,早已经有人发过“我想念南周小组”的贴子,这说明这个小组曾经是多么的受到大家欢迎。虽然我说过将这个小组噤声,是言论自由的倒退,但它的再次开启,也不意味言论自由终得喘息。可能的情况是,它将会面临更为严厉的惩罚。
  
  我选在今天发表一些感言,是因为今天这个节日是属于托马斯.杰斐逊的,他为了逃避暴政和迫害,却最终能将独立宣言变为现实的人。值得这个世界所有追求自由者的尊敬。
  
  众所周知,这么一个小组居然经历过那么多尴尬的往事,它被严格限入、被强制删贴、被禁止发言、被休克、被陈尸。然而,我们需要做的不是仇恨, 我们要一个感谢,在那么多动作后面,其实有太多的争取,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强制的手段,我们也看见良知、恻忍,还看见为了不同目标却彼此迁就的容忍。
  
  我们为什么不能把这些经验继续下去呢?这明明都是值得大家汲取的智慧和胆识。
  
  因为我们的确需要某种意义上的言论自由,尽管这个自由的标准人人看法不一。
  
  可能对1945年在延安的新华社来说,这不单单是说话的问题,而是热情,是理由,是斗争,斗争到每个中国人都享有像托马斯.杰斐逊说的那样“人人生而平等”,无一例外,没有借口。
  
  也可能是1967年遇罗克想的那样,“假如我也挨斗,我一定要记住两件事:1、死不低头;2、开始坚强最后还坚强。”
  
  也可能像1975年张志新在辽宁监狱里,用小木棒代笔写的那样:“如果你们的办法能征服(我),那(我)就不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我)只能做七十年代的哥白尼!”
  
  说话,以及说真话,有多么地不容易。对我们这个民族来说,冲破每一个藩篱后的胜利都弥足珍贵,很多时候,我们不是要出征去战胜敌人,最强大的敌人永远来自我们孱弱的内心。
  
  今天,我想对网监同志说,我知道你们工作的艰辛、麻烦,睡眠不足,薪酬低微,大量的自我牺牲、,失望常常伴随着你们。但是我希望你今天看到我 这个文章,也想一下对言论自由的看法,可能我们大家仍然有数不清的分歧,然而我们一定会有一天自豪地说那个更好的中国,是在我们的求同存异中争取得来的。
  
  我们最终都会有一致的看法,那就是努力让世界以不同的眼光来看待中国,这个中国,将是一个更少歧见、更多团结的国家。
  
  我想对豆瓣团队说,可能你们已经动了解散这个小组的念头,它太麻烦,有可能将你们的心血付之东流,但我一直认为,希望不是盲目的乐观主义。不必要把它看成艰巨的任务或横亘在我们前行道路上的障碍。更重要的是,希望不是置身事外或从争取中退缩就能得到的。
  
  希望是我们心中坚守一种东西:它告诉我们,不管遭遇多少艰难险阻,只要有勇气去争取,只要愿意付出努力和艰辛,更好的东西就会等待我们。这个道理从1874年王韬创办《循环日报》开始,到梁启超、《新青年》、《大公报》、《观察》一路而来的经验告诉我们的。
  
  ——自由唯有争取,才获尊重。
  
  今天我以非常谦卑的态度与你们谈话。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但有些是我的确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们也许来自这个大陆的不同地区,拥有不同历史文化传统,秉持不同人生理念,但我们——每一个人的目的——都是为了这个伟大的国家更好更健康。
  
  我明确知道我要讲的不是盲目的英雄主义,但也不是那种主观上无知地相信只要不去争取,言论自由就会自某次活动结束后自然到来。
  
  我要讲的更为本质的东西,那就是希望两个字。
  
  我希望南方周末小组坚持下去,用我们的智慧和勇气去面对困难。
  
  当奴隶们围坐在火堆旁高唱自由之歌时,只有围在周围的人才能予他们歌唱的力量。
  
  (本文Barack Hussein Obama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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